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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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禁區裏，兩只老鼠鬼鬼祟祟地圍著位於禁區中央的那口井，體型稍小的金絲數抱著雙手，不可置信道：“就這麽進去了？咱們就這麽成功了？”
一旁的灰色松鼠眼裏寫滿了不解，他又往井裏看了看，用爪子撓了撓耳朵，抱著大尾巴沒有說話。
“現在的裴然未免太過脆皮了吧？還沒讓他見識我的厲害，自己就不行了？”
勝利來得太突然，平暉有些沒反應過來，高高興興地繞著井走了一圈，幾乎走一步看一眼井口，患者腦袋得意地嘟囔著：“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他看了一眼大功臣松鼠，晃著尾巴開心道：“真不愧是……算了算了，你是這件事裏的大功臣，以後我會多給你整點好東西吃的。”
兩只老鼠又在井邊等了許久，直到月上柳梢頭，禁區裏的貓即將開始活動，才大搖大擺地離去。
“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進了禁區還能出來的，裴然現在虛弱成這樣，他要是能出來我就親自跳進去，嘿嘿。”
他們走後，破抹布一樣的大貍貓輕巧地從樹梢上跳到井口，開始消化兩只老鼠的意思。
裴然？不就是蔚呈那只貓薄荷嗎？掉進井裏了？
想起那條打人很疼的魚，禁區裏的大家都認為這井是她的家，現在看來，原來不是嗎？
“大貍，你站在這裏幹什麽？”長毛白橘身後跟著一群小弟，漂亮的黃眼睛在路燈下只剩一圈黃色，黑色的瞳孔變成大美瞳，看起來流光溢彩。
大貍立刻一貓分飾兩角，將剛剛看見的場面分享給了長毛白橘。
長毛白橘眼神越來越凝重，思索片刻道：“大灰，你去咱們常吃自助那家盯緊那個老鼠，看看那只老鼠是什麽來歷。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老大家，找大姐頭匯報這件事！”
這時，樹林子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，一群貓做足了準備往那邊望過去，看見那只平時從來不說話的邊牧出現，站在路口看著他們，眼神裏充滿威嚴。
“發生了什麽？我剛才聽見平暉家的說裴然被推下去了，你們知道是什麽情況嗎？”
郎越也是因為蘇善佳關註裴然的病情，所以才被派出來找蔚呈問問情況的。
裴然並不是每一個喜歡在外面逗留的人，他的貓倒是野很多，時常不著家。因此蘇善佳沒想過，那只小貓咪也會遭遇意外。
長毛白橘大驚失色：“什麽？大姐頭沒在家？”
大貍琢磨了一番，打量著郎越，震驚道：“你居然會說話啊？”
大家各自震驚，長毛白橘用爪子狠狠拍了大貍的腦袋，開始部署任務：“所有貓聽令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大姐頭挖出來！”
正當他們打算解散時，站在樹上的麻雀戰戰兢兢開口了：“你……你們是不是找一個大老虎？”
長毛白橘停下腳步，仰著頭打量小麻雀。
說大姐頭是大老虎也不錯，至少對比這只麻雀，她確實能算得上是“大老虎”。
但是長毛白橘還是又確定了一遍：“通體純白，背上披銀，額間三點山貓紋，尾帶銀環。”
麻雀往旁邊跳了跳：“對對對，就是她，跟著一個兩腳獸一起掉下去啦。”
在場的所有動物紛紛倒吸一口冷氣。
郎越二話不說，轉身往家跑去。
裴然和蔚呈還不知道上面的小寶貝們為他們操碎了心，正沈浸在縫隙的美景之中，到處指指點點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過可怖，這座“城市”彌漫著誘人的香甜，卻看不到任何一個汙染物出現。
裴然依然被牢牢箍在蔚呈背上，看著周圍的環境，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蔚呈微妙地感受到貓薄荷傳來的低壓，四下看看，擔憂道：“裴然裴然，你到底為什麽不開心？”
“不是不開心，”裴然環顧四周，緩緩道，“你有沒有發現，這裏和我們生活的城市一樣？”
蔚呈歪歪頭，無辜道：“可是從我有記憶開始，只在禁區生活過。”
裴然一噎，沒有再說話。
作為一只話癆小貓，蔚呈並沒有停嘴，反而像是為了逗裴然開心一般，不停點評著周圍的環境。直到她看見一棟格外與眾不同的大樓出現。
“咱們是不是終於找到了老巢？”她壓低聲音，再次開始狂奔。
坐在她背上的裴然絲毫沒有感受到突然加速的顛簸，被蔚呈用尾巴緊緊護著，眼睛卻在四處打量著。
眼前的大樓看起來有些年頭，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掉渣一般。
蔚呈才不管這些，哪怕她的身體進入這棟樓，有些困難，她也不在乎。
來不及阻止，裴然眼睜睜看著她尾巴輕輕一甩，面前的混凝土墻脆弱不堪地倒下，像是紙糊的一般。
看著她熟練搞拆遷的樣子，裴然無比慶幸，蔚呈是個很禮貌的小貓咪，至少沒有對他們家大打出手。
像是感知到了裴然的情緒，蔚呈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沒有拆家的習慣，畢竟拆了咱們就要露宿街頭啦。”
裴然伸手rua了一把手下的背毛，溫聲道：“謝謝你手下留情。”
蔚呈不自在地動了動，她以前從沒載過人，也沒有被人這麽近距離地rua過，被裴然這麽一碰，背毛敏感地抖了抖，只覺得背上酥麻一片，直接酥到了心裏。
可惜裴然不會走路，想要快點回到地面，還是需要她出力才行。
蔚呈耳朵微微一動，驕傲的挺起胸膛，這個家沒她不行！
破舊的大樓裏有電梯，可惜蔚呈進不去。蔚呈也不嫌累，帶著裴然一層一層搜刮，還真的抓到了幾只膽子大的汙染物。
看著眼前這個人面鳥身的，蔚呈按住它，好奇道：“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啊？這是個什麽地方？”
裴然在心裏回答道：研究所的實驗大樓。
鳥身的怪獸聲音響起來：“研究所的實驗大樓。”
裴然的心緩緩下墜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明白這個縫隙為什麽被辛闕認為不正常了。
他雖然沒有去過別的裂縫，可是辛闕作為裂縫守門人，走過的裂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，自然能察覺出異常。
按照辛闕所說，裂縫裏如同人類的原始社會，汙染物們聚集在一起生活。它們不依靠陽光為生，常年生活在黑暗裏，也並不需要太多食物，根本沒有這麽“現代化”。
這裏的汙染物不僅像人類一樣，穿著衣服，甚至還有看起來像是幻影一樣的高樓大廈。
蔚呈繼續道：“那你跟我說說，你們這裏的老大是誰？”
人面鳥身的汙染物像是被問住了，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羽毛，思忖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不過你可以去頂樓看看。”
蔚呈狐疑地伸手拽住它脖子裏的領帶，追問道：“你打扮得這麽光鮮亮麗，居然不是個社畜？”
人面鳥身的汙染物渾身一顫，哭訴道：“我都是汙染物了，還要當社畜啊？能不能不要拿你們人類那套內卷到汙染物世界啊？”
蔚呈看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，松開他的領帶，帶著裴然往樓上跑：“放你一馬，如果我在樓上什麽都沒有看見，保準來找你。”
倒不是蔚呈善心大發，而是她估量了一下那只汙染物的體型，覺得它們的頭頭十有八九比他更大，如果想一口氣吃完，她可能需要空空肚子。
裴然一直一言不發，蔚呈正打算說話，就聽見他小聲說：“不用去頂樓，16樓應該就能抓到它們的老大。”
到了16樓，香甜可口的食物氣息更加濃郁，蔚呈所到之處，墻面全部斷裂，直到他們走到一扇玻璃門前。
一個汙染物化成小孩模樣，被身前那個像是大人一般的汙染物教訓得低著頭，看起來搖搖欲墜。
蔚呈停下腳步，目光緊緊鎖住站在辦公桌上的那只老鼠。
“那不是咱們隔壁的鄰居嗎？”蔚呈忍不住道。
裴然握緊拳頭，視線也忍不住右移。
這種手段太低劣了，他顯然是故意的，在用平暉示威。
裴然看著那只老鼠黑影，輕輕閉上眼睛。
“該不會平暉就是他們的老大吧？”蔚呈的聲音含著失望，她微妙道，“總感覺按體型和直覺來說，那個黑色的大人才是罪魁禍首。”
蔚呈的字典裏沒有“做選擇題”四個字，她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按住三個汙染物，兇巴巴地質問：“你們誰是老大？”
三堆汙染物像是不通人性一般，卻在瞬間身體融合，成為一個比蔚呈更大的龐然大物。
裴然一楞，快速道：“快走，離開這裏！”
它們的身體像是一堆煙霧，從蔚呈的爪子下不斷溢出，然後拼湊成一個全新的身體。那個虛影一人一虎都非常熟悉，分明是裴然的身形。
“裴然，好久不見了，這個為你構造的世界，喜歡嗎？”
汙染物居然發出詭異的電子音，裴然垂下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蔚呈卻不想聽這些莫名其妙的話，一爪子拍上去：“什麽檔次？就想跟我的貓薄荷說話？”
汙染物在她大爪子的攻擊下瞬間湮滅，卻又在下一刻快速凝結，變得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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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區裏，兩只老鼠鬼鬼祟祟地圍著位於禁區中央的那口井，體型稍小的金絲數抱著雙手，不可置信道：“就這麽進去了？咱們就這麽成功了？”
一旁的灰色松鼠眼裏寫滿了不解，他又往井裏看了看，用爪子撓了撓耳朵，抱著大尾巴沒有說話。
“現在的裴然未免太過脆皮了吧？還沒讓他見識我的厲害，自己就不行了？”
勝利來得太突然，平暉有些沒反應過來，高高興興地繞著井走了一圈，幾乎走一步看一眼井口，患者腦袋得意地嘟囔著：“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他看了一眼大功臣松鼠，晃著尾巴開心道：“真不愧是……算了算了，你是這件事裏的大功臣，以後我會多給你整點好東西吃的。”
兩只老鼠又在井邊等了許久，直到月上柳梢頭，禁區裏的貓即將開始活動，才大搖大擺地離去。
“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進了禁區還能出來的，裴然現在虛弱成這樣，他要是能出來我就親自跳進去，嘿嘿。”
他們走後，破抹布一樣的大貍貓輕巧地從樹梢上跳到井口，開始消化兩只老鼠的意思。
裴然？不就是蔚呈那只貓薄荷嗎？掉進井裏了？
想起那條打人很疼的魚，禁區裏的大家都認為這井是她的家，現在看來，原來不是嗎？
“大貍，你站在這裏幹什麽？”長毛白橘身後跟著一群小弟，漂亮的黃眼睛在路燈下只剩一圈黃色，黑色的瞳孔變成大美瞳，看起來流光溢彩。
大貍立刻一貓分飾兩角，將剛剛看見的場面分享給了長毛白橘。
長毛白橘眼神越來越凝重，思索片刻道：“大灰，你去咱們常吃自助那家盯緊那個老鼠，看看那只老鼠是什麽來歷。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老大家，找大姐頭匯報這件事！”
這時，樹林子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，一群貓做足了準備往那邊望過去，看見那只平時從來不說話的邊牧出現，站在路口看著他們，眼神裏充滿威嚴。
“發生了什麽？我剛才聽見平暉家的說裴然被推下去了，你們知道是什麽情況嗎？”
郎越也是因為蘇善佳關註裴然的病情，所以才被派出來找蔚呈問問情況的。
裴然並不是每一個喜歡在外面逗留的人，他的貓倒是野很多，時常不著家。因此蘇善佳沒想過，那只小貓咪也會遭遇意外。
長毛白橘大驚失色：“什麽？大姐頭沒在家？”
大貍琢磨了一番，打量著郎越，震驚道：“你居然會說話啊？”
大家各自震驚，長毛白橘用爪子狠狠拍了大貍的腦袋，開始部署任務：“所有貓聽令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大姐頭挖出來！”
正當他們打算解散時，站在樹上的麻雀戰戰兢兢開口了：“你……你們是不是找一個大老虎？”
長毛白橘停下腳步，仰著頭打量小麻雀。
說大姐頭是大老虎也不錯，至少對比這只麻雀，她確實能算得上是“大老虎”。
但是長毛白橘還是又確定了一遍：“通體純白，背上披銀，額間三點山貓紋，尾帶銀環。”
麻雀往旁邊跳了跳：“對對對，就是她，跟著一個兩腳獸一起掉下去啦。”
在場的所有動物紛紛倒吸一口冷氣。
郎越二話不說，轉身往家跑去。
裴然和蔚呈還不知道上面的小寶貝們為他們操碎了心，正沈浸在縫隙的美景之中，到處指指點點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過可怖，這座“城市”彌漫著誘人的香甜，卻看不到任何一個汙染物出現。
裴然依然被牢牢箍在蔚呈背上，看著周圍的環境，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蔚呈微妙地感受到貓薄荷傳來的低壓，四下看看，擔憂道：“裴然裴然，你到底為什麽不開心？”
“不是不開心，”裴然環顧四周，緩緩道，“你有沒有發現，這裏和我們生活的城市一樣？”
蔚呈歪歪頭，無辜道：“可是從我有記憶開始，只在禁區生活過。”
裴然一噎，沒有再說話。
作為一只話癆小貓，蔚呈並沒有停嘴，反而像是為了逗裴然開心一般，不停點評著周圍的環境。直到她看見一棟格外與眾不同的大樓出現。
“咱們是不是終於找到了老巢？”她壓低聲音，再次開始狂奔。
坐在她背上的裴然絲毫沒有感受到突然加速的顛簸，被蔚呈用尾巴緊緊護著，眼睛卻在四處打量著。
眼前的大樓看起來有些年頭，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掉渣一般。
蔚呈才不管這些，哪怕她的身體進入這棟樓，有些困難，她也不在乎。
來不及阻止，裴然眼睜睜看著她尾巴輕輕一甩，面前的混凝土墻脆弱不堪地倒下，像是紙糊的一般。
看著她熟練搞拆遷的樣子，裴然無比慶幸，蔚呈是個很禮貌的小貓咪，至少沒有對他們家大打出手。
像是感知到了裴然的情緒，蔚呈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沒有拆家的習慣，畢竟拆了咱們就要露宿街頭啦。”
裴然伸手rua了一把手下的背毛，溫聲道：“謝謝你手下留情。”
蔚呈不自在地動了動，她以前從沒載過人，也沒有被人這麽近距離地rua過，被裴然這麽一碰，背毛敏感地抖了抖，只覺得背上酥麻一片，直接酥到了心裏。
可惜裴然不會走路，想要快點回到地面，還是需要她出力才行。
蔚呈耳朵微微一動，驕傲的挺起胸膛，這個家沒她不行！
破舊的大樓裏有電梯，可惜蔚呈進不去。蔚呈也不嫌累，帶著裴然一層一層搜刮，還真的抓到了幾只膽子大的汙染物。
看著眼前這個人面鳥身的，蔚呈按住它，好奇道：“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啊？這是個什麽地方？”
裴然在心裏回答道：研究所的實驗大樓。
鳥身的怪獸聲音響起來：“研究所的實驗大樓。”
裴然的心緩緩下墜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明白這個縫隙為什麽被辛闕認為不正常了。
他雖然沒有去過別的裂縫，可是辛闕作為裂縫守門人，走過的裂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，自然能察覺出異常。
按照辛闕所說，裂縫裏如同人類的原始社會，汙染物們聚集在一起生活。它們不依靠陽光為生，常年生活在黑暗裏，也並不需要太多食物，根本沒有這麽“現代化”。
這裏的汙染物不僅像人類一樣，穿著衣服，甚至還有看起來像是幻影一樣的高樓大廈。
蔚呈繼續道：“那你跟我說說，你們這裏的老大是誰？”
人面鳥身的汙染物像是被問住了，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羽毛，思忖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不過你可以去頂樓看看。”
蔚呈狐疑地伸手拽住它脖子裏的領帶，追問道：“你打扮得這麽光鮮亮麗，居然不是個社畜？”
人面鳥身的汙染物渾身一顫，哭訴道：“我都是汙染物了，還要當社畜啊？能不能不要拿你們人類那套內卷到汙染物世界啊？”
蔚呈看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，松開他的領帶，帶著裴然往樓上跑：“放你一馬，如果我在樓上什麽都沒有看見，保準來找你。”
倒不是蔚呈善心大發，而是她估量了一下那只汙染物的體型，覺得它們的頭頭十有八九比他更大，如果想一口氣吃完，她可能需要空空肚子。
裴然一直一言不發，蔚呈正打算說話，就聽見他小聲說：“不用去頂樓，16樓應該就能抓到它們的老大。”
到了16樓，香甜可口的食物氣息更加濃郁，蔚呈所到之處，墻面全部斷裂，直到他們走到一扇玻璃門前。
一個汙染物化成小孩模樣，被身前那個像是大人一般的汙染物教訓得低著頭，看起來搖搖欲墜。
蔚呈停下腳步，目光緊緊鎖住站在辦公桌上的那只老鼠。
“那不是咱們隔壁的鄰居嗎？”蔚呈忍不住道。
裴然握緊拳頭，視線也忍不住右移。
這種手段太低劣了，他顯然是故意的，在用平暉示威。
裴然看著那只老鼠黑影，輕輕閉上眼睛。
“該不會平暉就是他們的老大吧？”蔚呈的聲音含著失望，她微妙道，“總感覺按體型和直覺來說，那個黑色的大人才是罪魁禍首。”
蔚呈的字典裏沒有“做選擇題”四個字，她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按住三個汙染物，兇巴巴地質問：“你們誰是老大？”
三堆汙染物像是不通人性一般，卻在瞬間身體融合，成為一個比蔚呈更大的龐然大物。
裴然一楞，快速道：“快走，離開這裏！”
它們的身體像是一堆煙霧，從蔚呈的爪子下不斷溢出，然後拼湊成一個全新的身體。那個虛影一人一虎都非常熟悉，分明是裴然的身形。
“裴然，好久不見了，這個為你構造的世界，喜歡嗎？”
汙染物居然發出詭異的電子音，裴然垂下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蔚呈卻不想聽這些莫名其妙的話，一爪子拍上去：“什麽檔次？就想跟我的貓薄荷說話？”
汙染物在她大爪子的攻擊下瞬間湮滅，卻又在下一刻快速凝結，變得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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